暫,但是當下的瞬間、每一天或者每一年都是永永遠遠。
時不時撇眼看著『罪魁禍首(難不是自己?)』,他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姊姊,我要黃色的積木。」眼前的腦袋晃阿晃的。
「大騙子。」張君木最常對我說的評語就是這個──但是最喜歡陪我玩的又是他。
像一隻炸了的貓,我摸摸張君木的頭,也摸摸張boy的頭。
沒想到,這時候張伯伯家有的意外的人闖了進來──我的表哥,徐天成。
一聲好之後,就找了腳邊的黃色積木給了眼前的男孩子──高一點的孩子,張君木。
我又笑著哄了好一會兒,這兩個男孩子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我跟表哥走。張伯伯家的人就像是沒看到這場小風波一樣,著自己的事──可我明明瞄眼看見張
肩膀微微地顫抖,像是隱忍甚麼......還有小小地噗哧一聲。
天一亮,就有得玩;天一黑,就有得吃。
那年,我8歲,春光正好,蝴蝶飛揚,一切輪迴。
「幼稚。」埋怨的口氣,但我笑得燦爛。
「明天一樣可以一起玩,我們玩了好幾天了──」看著眼前的男孩,我忍不住笑意。
張boy,扯著我的衣角,哭哭啼啼,嘴裡糊不清的說著不清楚的話──大致上就是『姊姊不要走。』
徐天成一臉無所謂的笑著,聳聳肩。
他倒是一臉從容,明明我們兩個小大人才比這兩個孩子大沒幾歲。
男孩子間的較勁,我不太明白。只知明明往前走,徐天成卻要轉動上半
向後看,只為了
一個鬼臉給張家兩個男孩看──牽著的手卻死死的不放開。
無數的破碎瞬間,需要用一輩子的眼淚去填補。
那年,就存在很多仿製品──其實品質也不會不好,能玩就可以。小孩子嘛!要求不高,就是這樣──開開心心就行了。
「放屁!」空著的手搥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你跟我差不多8或9歲,君木才5歲,你欺負他什麼?」
走出張家後門,兩個男孩子眼睛死死盯著我跟徐天成牽著的手。
si m i s h u wu. c o m
隨後徐天成站在我家後門,轉了轉眼球,再看著我,有些痞氣的笑著:「生日快樂,吳慧珊。」
我勾起嘴角,毫不遲疑伸出手,被他一使勁,我從地板上起。
好久好久之後,才稍微明白『年少的喜歡,不作數。』是一種帶著成長,一種帶著遺憾,一種帶著些微的疼痛──用一生去學習遺忘與療傷疼痛。
「你很閒嗎?」張君木淚眼汪汪的繼續推徐天成,「怎麼三不五時就一直來台中!」
「你不懂,」他像打了勝戰一樣,回頭看我一眼,說:「男人才懂的事!」
我笑笑,感受著他的眼睛帶來的信息。
拍拍屁上的灰塵,還聽到兩個男孩氣忿的大哭:「你沒事從桃園下來
甚麼!」
「吳慧珊,」陽光般的孩子,笑起來就是那樣的耀眼,「走吧!我們回家。」
張家跟我家距離真的沒有很遠,也不用到2分鐘。
「又是你!」張君木一臉憤恨的模樣,站起,用他小小的個子推徐天成出去。張boy學著他的哥哥,一起使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