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段玄？还是因为南辛树？还是……”芹茉牢牢扣住他挡住嘴巴的手，强行带着他的手按到他动的心口，感受着其中愈发明显的心，“因为你自己？”

        段方在此刻清楚地意识到，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她只爱她自己，她考虑的从来都是她的利益。

        但最终她只是停留在原地，望着段方的影消失在尽。

        芹茉下意识迈出一步，似乎是想追上段方。

        她笑起来，“你看，你的可诚实多了。”

        “……”

        “今天我说的所有话，你就当都没听过吧。我以后不会再阻止你了，你想和谁在一起都好，我哥也好，南辛树也好，不是谁，都与我无关。”

        段方忍无可忍地睁开眼，他猛地甩开芹茉的手，眼中显出痛苦的愤恨之色。

        “呵，我就知，你不敢。既然不能要求你的专一，那我为什么要承认喜欢你？芹茉，你别太自以为是了，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我的生活……也不是。”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将那酸涩强行下。

        你真的舍得推开她吗？

        “你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卑、鄙。”

        每个字眼都像是挤出来一样，段方最后看了芹茉一眼，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去。

        芹茉再次踮起脚，轻轻吻了一下男人的角，他睫抖了一下，但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

        他恨芹茉，但他更恨自己。明知她是个烂人，却还是在心底奢求着她的偏爱。

可另一个小人很认真地问――

        见她只是沉默，段方讽刺地笑了笑，眼眶却红了起来。

        “……”

        “你总是警告我不能和段玄来往，我猜，大概有两个原因。一个呢，是你在乎段玄。另一个，是我，你不想让我和其他人在一起，对吗？”

        “哈！”段方不可抑制地讥笑一声。

        “我没有欺负你啊，我也想和你好好相的。”芹茉试探地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掌缓慢地覆上他的手。

        芹茉稳住形，闻言，不由愕然地回望向他。

        “还不肯承认吗？”

        “你一定要这么欺负我你才高兴吗？芹茉，我真恨你，你凭什么随便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凭什么把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如果……如果只有我哥，我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可以当作我从没喜欢过你！可你就是个骗子，贪婪又滥情的骗子！光是我哥一个还不够，我边的所有人，都在你的目标之内，你敢否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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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我是喜欢你！我是不想让你和其他人在一起！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你喜欢我。”她语气笃定，“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你就开始喜欢我了，是不是？”

        “你会说出去吗？”芹茉终于有了反应，她看上去有些茫然无措，神情忐忑，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今天的事情，你也不会说出去，对吧？”

        “你打乱了我的生活，芹茉。”段方没有抗拒她，只是无力地阖上双眼，任由芹茉将她的手指一点一点入指，和她这个人一样，缓慢又不可忽视地渗入他的生活，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