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药膏抹在红的肉，就像是浇熄了火焰的清水，柚宁被菲尔温温柔的手法抹得舒服地直哼哼，小脸上还挂着干涸的泪痕。

        “乖孩子，再来一次吧，蒙上眼睛，高给我看。”

        菲尔温叹息一声，心的小姑娘又要被骗了。

        还好那药效来得很快，片刻后只留下微微刺痛的柚宁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

        柚宁又委屈又愤怒，明明就是他，故意设置难度过高的目标，以后等她支棱起来了，也要拿个闹钟让他在她面前手冲，哼！没完成也会给他一点儿颜色瞧瞧的！

        骂着人的可怜小姑娘纯净又无辜，却刺激得他肉棒胀着、叫嚣着想要破坏女孩脆弱的，本无法从疯狂和愉悦的掌控中脱。

        “这、这样就可以了吧，亲王殿下？”噙着泪眼可怜兮兮，被欺负得不行的小白花趴在他的上仰着看着他。

        那微薄的信任发挥作用了。

        一看就是不会骂人的乖宝。

        “要，要的……呜呜呜我碰不到……”她颤颤巍巍的，像是一朵正在绽放而又没绽放的花骨朵，声音也跟着发抖。

        温柔的血族故意调大沙漏的声音，滴滴滴的声音如同命符咒一般，他不紧不慢地提醒着她，时间不多，没完的话惩罚会加倍，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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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急切就越不得章法，越心急就越无法顺利完成，手指半天都探不着路，探着了也因为看不到而不敢有所动作，本就怂的女孩很快就哭着说自己不会，仰着小脑袋求助似的看着他。

        怂得要命的柚宁只敢在脑袋里大想特想，形势比人强，她一边想着还不忘继续泪眼汪汪地数数。

        不思进取，因循守旧，克己复礼。

        虽出王室，他对那个站在权利巅峰、钟鸣鼎食，散发着腐朽味的王室可没有丝毫留恋。自诩是传承千年的家族，一如这个朽烂的贵族阶层，自认高人一等，行事作风傲慢至极，将人分成三六九等，阶层差距不可逾越。

        亲王殿下将运用于罪犯的攻心之术毫不吝惜地用在小姑娘上，换取她那一点儿的信任和亲近，于他而言，这算得上是以小换大，划算的交易。

        菲尔温下落的手掌频率明显慢了下来。在拍打之余还会问柚宁疼不疼，亲亲她，说她乖，用柔和的语气说她很厉害坚持下来了，还用那给予她疼痛的大掌摩挲被打得通红的肉，换来片刻的舒适和手底下感的颤抖。

        被眼罩蒙上眼睛，感官无限放大，睁着眼睛都不太会的柚宁局促到连手都不知怎么摆放。

        她蒙着眼睛自然没看见菲尔温那比干枯的井更深，更暗无光明的眼眸，积攒着粘稠如同糨糊般的心绪在灵魂深蠕动着，声音缓缓而温柔地说：“需要帮忙吗？”

让她扭动着想躲开下一次同样的地方被拍击，可是她那小幅度的摆动并没有什么用，发现求饶没有用她又开始说他坏，骂来骂去也就那几个词汇，什么欺负人，混、坏人这样的绵绵毫无攻击力的词语。

        细如墨画的眉目舒展着，看起来平易近人的亲王殿下仿佛并没有因为她哭着骂他而引发任何负面情绪，反而像是用他的宽容包容孩子的无理取闹。

        “……八……”

        有时候就是这样，伤心委屈的时候不被安还好，一旦有人安了那就是更委屈哭得更厉害了，上药的时候柚宁偷偷把自己的眼泪都蹭在他上，还故意乱磨蹭着，被温柔和耐心包围的她心口了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