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离开我
溶月不知隔墙有耳,还羞涩地问若柳,dong房花烛夜她该穿个什么纹样的小衣,是鸳鸯戏水的好,还是蝶戏牡丹的好。
窗子外tou的徐弘川听得脸都僵了,双手控制不住地抖动,一想到罗修解下她的肚兜,压在她一丝不挂的shen子上,他就按捺不住心里的杀意!
握着刀柄的大掌在夜色里轻轻颤抖,他此刻就如同小娃被人抠去口中的冰糖,瞬间失去这世上所有的甜滋味……
可他一听溶月仔仔细细盘算着“攒嫁妆”,一会说绣些帕子抹额什么的来卖,一会又问她丫tou字画能卖几个铜板。
他心里有些酸ruan,顺着窗子的feng隙,瞥了一眼略显简陋的寝房,心疼她过去的两年寄人篱下地过日子;没有什么好衣裳,更没有名贵的首饰,想要用银子,还要自己一点点地攒。
徐弘川颓然地轻叹一口气,她手里tou没有银钱,也不肯要他的东西,分明是与他再也不想有任何瓜葛。
他的小jiaojiao像只鸟儿,飞出了他的手心,要飞到别的男人怀里……
过了半个时辰,若柳打着哈欠说去睡了,她走后溶月又量了一会料子,在上面涂涂画画着,又摆弄两刻钟才开始洗涮准备就寝。
“叩叩叩!”
这时响起敲门声,溶月还以为是若柳,一边ca着脸上的水渍一边说“进来”。
踏入房间的脚步声有些沉,溶月心里觉着奇怪,转过tou一瞧,一下子愣住,手里的帕子翩然落地。
走进来的不是若柳,是一shen夜行衣的徐弘川!
溶月愣愣地问dao:“是你?你怎么来了?”
她瞬间有些慌乱,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没让人瞧见?
徐弘川见她慌了,连忙安抚她说dao:“丫tou婆子我已经迷晕了,你别怕,没人看见我。”
溶月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瞧了一会,然后又恢复平静。
他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干过,在姜家时不也是偷偷溜了进来,还迷晕了姜文诚,就把她摁在旁边欺负她。
脑中闪过那一晚的旖旎画面,溶月尴尬地轻咳一声,脸颊微微发热,站在原地问他:“你来zuo什么?”
摇曳的烛火光照映在两汪幽潭般的黑眸中,溶月看不清徐弘川的情绪,却能察觉到他shen上的凛冽气息一点点侵入过来。
徐弘川直勾勾地打量着溶月姣好的容颜,她洗去了脸上的脂粉,如清水芙蓉,美得纯净莹run、不可方物!
不怪罗修那厮惦记,他当初不是也只瞧了一眼便念念不忘,连伯媳的shen份也不顾,ying是把人强留在shen边吃了个干净。
徐弘川悠然一笑,直白地吐lou情思:“我想你,就来了。”
他一贯如此,便是说情话也不会拐弯,直愣愣地就说出来。
溶月瞬间红了脸,羞涩地垂下眼去,心“咚咚”地tiao,却要维持平淡的表情,沉默了片刻才答dao:“徐大人,私自闯入内宅实为不妥,请徐大人――”
她虽然嘴上赶他走,却不似先前那般,浑shen长了刺似的。
至少她知dao了真相,已经不再恨他!
徐弘川缓缓走上前去,如果暗夜中饥饿的猛兽一点点靠近猎物。
他见溶月戒备地后退,语中带着丝哀怨:“罗修能来,我就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