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在外地上大学，现下家里只有她和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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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缓呼，稳步走到班主任面前，压抑住怒气，礼貌地和班主任交谈着，只用余光上下打量着那人。那是他妹妹找的男朋友，瘦弱矮小，整个人畏畏缩缩的，一点都不他的妹妹。

        可这份关系并没有给她的境带来多大改善，反倒加深了她的痛苦。

        瑞言八岁时，父母因意外过世。当时穆晋高考刚结束，父亲母亲在校门口接他。一场车祸，带走他们的父母。穆晋被母亲紧紧护在下，并且及时得到救助，在那场意外中活了下来。

        没没脑的一句话，打断瑞言的回忆，她疑惑地看向穆晋，对方指了指她后的墙。

        “你和你离开家时一样高。”

        渐渐的，穆声有意识地疏远哥哥们，转而从他人上寻找认同。

        穆晋接到妹妹班主任的电话后就立刻请假赶到妹妹的学校，他火急火燎来到办公室门口，一眼看见穆声和一个男生站在一起。

        瑞言看着墙上的记号发呆，穆晋俯，从后抱住她。温的气息包裹住瑞言，她感觉到穆晋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填埋进他的骨血之中。

        她迈步越过穆晋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

        后来，穆晋作为她和穆良的大哥，一人抗起这个家。他放弃了首都特招的数学系，转而选择本地大学读计算机专业。他学习本就不错，申请助学贷款后还拿到了助学金、国家奖学金，一有闲余时间便去兼职，赚的大分钱都用在她和穆良上。

        那时候她觉得大哥这么拼命是因为对母亲愧疚。她的大哥本没从那场车祸中活下来，那个爱笑的穆良，在那场车祸后就消失了。

        客厅里的气氛静默到呼可闻，穆声站在前不久穆晋按着她的高画下的刻度前绞着手指，浑都在叫嚣着躲藏。

        “……哥。”

        上了高中后，穆声开启漫长而痛苦的青春期。那时的她因为学业压力长痘，激素紊乱而发胖，在学校里受尽嘲笑。尤其还有两个哥哥作对比，二哥比她大两岁，他们高中就读于同一个学校，她高一时他高三。

        只是长时间不住人，空气中难免会有陈旧的气味。

        大学刻度线下面是高中画下的刻度线。那时的她，叫穆声。

        穆良是学校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不仅长得帅学习还好。同学们在知二人的兄妹关系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墙上记录着不同阶段瑞言的高。最上面的记号，是上大学前画的。

        越往里走，回忆越清晰。

        而哥哥们不懂女孩青春期的感，他们的心中妹妹就是最好的，只一味的夸赞。越夸赞，她越难受，那些夸赞就像是针，摸的时候是柔的，一旦扎进里就痛苦非凡。

        阳光从刻着海棠纹的玻璃窗中透进，光线中浮起白色的粉尘。两人站在客厅那面电视墙前，随着瑞言移动的视线，交叠的影回到过去。

        短促的声音唤醒穆晋，他将手松了些，但依旧禁锢着瑞言的。

        瑞言止住脚步，后背靠着墙，视线中的一寸一物完善她脑海中残缺的记忆，回忆与情感如水般涌来。脑中浮现那些混乱、酸涩的过往。

        穆声被穆晋带回家，她以为会被训斥，但大哥一路都沉默着。

        父母将他们所有的优点都给了哥哥们，而她继承的是所有缺点。穆声意识到这一点时，她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方寸世界塌了，那时的她悲观地认为自己就不应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