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责任来。可他的一字一句，神情口吻，都在说。

        不许离开。

        不准离开。

        不能……离开。

        莫星洛盯着季欢欢，他抓着锁链，慢慢的收回圈在自己手腕上，连带着两人的距离也在缩短。

        仿佛清楚，又像是害怕自己得不到回应，所以莫星洛只能摸着季欢欢带妆的脸，指腹摁着带胭脂的嘴，开口出婚词：“我愿与季欢欢永结连理，在此结为夫妻，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

        这哪里是什么婚词，听在季欢欢耳里如同诅咒。

        她不过是正常去铺子的路上，谁知突然出现在陌生地方，还遇到了莫星洛，原本以为不过是一次意外的重逢，可后面发生的一切让她知这是一场心策划好的预谋。

        看着越来越近的距离和莫星洛危险的眼神，季欢欢难得有了反抗的勇气，在这最后一刻，她终于是直面了自己的内心，想要逃离这恐怖的地方。

        季欢欢紧抿着嘴，不再继续走动，那带着茧子的手掌跟致秀丽的嫁衣格格不入，她扯着锁链：“我、我不愿意！我、我要回去！莫星洛，你放开我！”

        季欢欢挣扎着，上的凤冠也掉了下去，砸的七零八碎，同时也狠狠的砸在莫星洛心尖上。

        莫星洛不由分说的捧住季欢欢的脸，眼泪像一串短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接着落脸颊，他语气悲凉：“明明以前，你都会唤我阿洛的……”

        季欢欢看着莫星洛哭泣，不知作何回应。

        是因为她脑子里无法存放过多的情感还是因为莫星洛的陌生使然，明明他在哭，可她却没有丝毫伤心的感觉，而是僵的掰正了他不严谨的话。

        “这个以前，已经过去了十年。”

        十年，对于莫星洛来说可能不过一弹指，对于季欢欢来说，那可是日日夜夜都漫长的十年。

        突的，莫星洛大笑了起来，他子剧烈的颤抖，同时抓握着的锁链也牵扯着季欢欢形不稳，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呆愣着看他发疯。

        莫星洛笑完，对季欢欢说出了最残忍的事实，他盯着她干净的尾指，眼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快意：“我不记得了……阿欢，我不记得了，你在说什么？我是阿洛啊，你说过的，你长大后是要娶我的，难你忘了吗？”

        “还是说你喜欢上了别人，那个秋惜弱？那个插足我们感情的外来者？你放心，我已经把他清理干净了，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秋惜弱，他已经死了。”

        干干净净，消失彻底的让他兴奋的快晕过去。

        一想到往后余生，他都可以跟季欢欢两个人在一起别无他人，莫星洛激动的呼急促。

        季欢欢愣愣的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回应，片刻后，她只是说：“阿洛，放我走好不好？”

        带着娴熟有些糯的声音，她那不是很灵光的脑子让她想出来唯一服的办法只有这般了。

        莫星洛攥紧了手中的锁链，季欢欢这般姿态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那时的他刚失去父母，是年幼的欢欢坚持不懈的追在他屁后面，一直喊着念着：“阿洛不要走好不好？阿洛不要走好不好？”

        “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我都给你，阿洛不要走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当初，是她先抓住他的衣角赖着不走的。

        莫星洛哭红了眼睛，他低下，恶狠狠的咬在季欢欢的嘴上，血腥味一下子蔓延至尖。

        “放你走？……决不可能。”

        季欢欢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感受到嘴的刺痛。那久远记忆里，这双眸子一直是高傲的，明亮的，像一轮挂在天边的耀日，她仿佛永远也勾不到，永远也走不进他的眼里。

        可现在这双眼瞳，晦暗无光，像地狱里的沼泽，却反倒牢牢抓住了她，让她无法挣扎，直到陷入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