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琏低笑一声，抚摸她柔顺的长发，有些怜悯自己未婚妻天真的猜想，却也不吝于吐真相。

        温热落下的位置极准，像印章盖在一份从未征询意愿的归属协议上，却惹得孟凝条件反般蜷起指尖，仰脸祈求更多安抚。

        孟凝牵起司空琏的手，把自己的脸贴在他宽厚的掌心中，眸光，祈求又依赖地看着他，口脂也掩不住苍白的轻颤。

        “我想见她……”

        她那双琥珀色眼瞳浸在一汪晶莹中，盈盈坠惹人惜怜。

        末世后，她失去了母亲的通讯方式。

        这些年无数次认识到的事实，还是在这一瞬令她心中惶然，只觉如无浮萍，脸上血色尽消，粉的也褪了色。

        “为什么去这个方向？”

        孟凝忍不住伏到他的膛上，期期艾艾地轻声问。

        而实验的份，注定不会得到多少情感的投注，以免干扰决策清晰度。

        孟凝在他上坐立难安，时而望向窗外，时而悄悄打量司空琏温文俊美的脸。

        乖驯的回应，是神投诚，足以换取司空琏满意往下的热吻。

        对视之下，终于承载不住的泪如断线珍珠落，与耳畔的摇曳冷青海珠相映，又而过。

        她轻声问。

        “玺夫人暂时不愿回国。”

        孟凝未料到司空琏如此爽快。

        “我的公主……”

        今晚不过是情绪压垮之下的一次求索，原以为司空琏掌握的特殊联络渠需要使用驻点的设备，或者简便得回家也能拨通。

        凄切失落的状态，更易撬开心防。

，指尖轻拈他的袖口。

        “你有我，就够了。”

        宴会散场，夜色沉寂，载着他们的Phantom      Tranquillity直奔孟家研究所。

        “好，你要见，便见。”

        “母亲…回来了吗？”

        司空琏沉默半晌，把酒杯搁在侍者托盘上，挥退旁人，将她揽回怀中。

        难……

        一旦她被移交所有权，孟玺的“母亲”角色也就自动下线。

        厮磨缠绵间，温而强势的气息哺入、填充肺腑，入耳中的低语如眠。

        是啊，对孟玺来说，若能在末世依托各大财团和势力继续安稳实验，何必回孟家这块是非之地？

        简简单单一句话，语调温和得近乎仁慈，却将孟凝虚构的期待残忍撕扯开来。

        但他们的目的地，居然是研究所。

        司空琏无比自然地将她抱紧，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额心。

        孟凝是孟玺的女儿，同时也是她的实验，但后者的分量或许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