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那抹蓝在幽深得盛满了戾气的眸中，显得诡异又危险。

        孟凝觉得被啃咬得生疼，自己也要被前这副沉实的男躯挤碎了，只能小口地急促呼，试图挣得一点盈余空间。

        封铎的手探进随手给她套上的衬衫中，指腹沿着肌理游走，得那细肉发麻。

        在狂烈的交缠中，孟凝的泪水从眼尾串串落，恨不成声地呜咽唤。

        且不说简朴生活的对错，怎的，她若开口索要舒适条件或表现出不习惯就是贪慕虚荣吗？

        被孟凝充当神锚点的名字传入耳，让封铎的手劲松了一瞬。

        带了重哭腔的反驳，换来他一声讥讽嗤笑。

        “你想要什么？钻戒、礼服、好菜好饭？”

        “…琏……”

        孟凝哽咽着挑衅。

        末世初启，被困公寓时，她也学着清洁居所和公共区域，吃得简单，生活标准压至极简水平。

        这番讽刺质问，扎得孟凝眼圈发红。

        “你以为这就是对我好吗？”

        “说话。”

        他冷声发出最后通牒。

        左不过就是接受现实并适应罢了。

        “怎么，之前不情不愿，现在又爱上他了？”

        孟凝扑到门边，手忙脚乱地试密码键，结果只有一连串错误警报响起。

        “孟凝，你敢在我面前叫他？”

        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像猫戏老鼠。

        即使背后是坚固的防弹玻璃，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似是下一秒就要碎裂。

        即使后来被司空琏养，她也能重新回到那样的日子，甚至更糟糕也无所谓。

        “我母亲就是这么养我的，我为什么要降低生活标准？”

        但于被剥夺一切的境下，还要被指责为矫情，她咽不下这口气。

        “你剥夺了我的选择权，还怪我不接受，你给过我适应的过程吗？”

        “敢踢我？还是不够乖啊。”

        系统囚禁中，至少司空琏的保护倾向显而易见。

        她本不需要为自己的优渥成长环境感到羞耻，也不会因为别人觉得她被坏了，就装出一副苦行僧的样子。

        在他毫无防备地吃痛松开时，她趁机从怀抱的隙钻了出去，一溜烟地跑过客厅，想要夺门而出。

        不知他是被刺伤抑或诅咒，随即又加重了力。

却被掰回来，惩罚般吻得更狠。

        然而，看似简单的门堪比压舱门，厚实冷，从内侧也需密码才能解开。

        “我就要。”

        孟凝咬紧了下不回应，却被封铎强着角，迫着要她张嘴。

        不是爱，是本能，是为求证自己还能是个完整的人，而非被封铎彻底定义。

        封铎的黑瞳边缘有一圈干净的蓝，据说是健康的，接近婴儿状态的纯净。

        “我不你，你就待不住了？嗯？”

        孟凝越想越恼，上半却被压得紧，她索猛地抬膝，直撞上封铎的裆。

        孟凝并非过不来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