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

        要撑住，坚持住。

        她想拐弯抹角地问问两人感情状况，判断一下进度，琢磨着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功成退。

        聂青鸾看着浑血污，衣衫破损的女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伸手轻轻去摸她脖颈间：“你的伤？”

        林映水不喜欢天天都看着打打杀杀的，也不喜欢每个人都好像濒死一样的跟她说遗言。

        沉郁的绿色密密麻麻的，地上都是些残碎的枝叶，尽有几个简陋的木屋藏在大树后，像童话里女巫住的地方，晦暗深沉。

        本来林映水还在纠结她一个人怎么带两个人走，聂青鸾这一出现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关你什么事啊？别想啦，怎么什么都怪自己呢，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大碍，只要人活着就行，咱们先走吧。”

        没法解释突兀出现的大盆茶是怎么来的，聂青鸾却什么也没问，同她一起坐在台阶上。

        林映水复杂地偷瞄聂青鸾，还好聂岚青没事，不然越昭的人害了聂岚青，按照女主的子，定要为兄长报仇，她这个任务怕是要失败了。

        聂青鸾谢又进屋子了。

        越戎更像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伪君子。

        木门声嘎吱嘎吱的，林映水狼吞虎咽，眼睛也不抬，净说瞎话：“我刚打猎烤的，坐过来吃吧。”

        “没胃口也得吃啊，多吃一点才能开心，人不开心的时候就很容易没有胃口，但只有吃完了东西才会有神。你今天累了，就要吃东西，吃东西的时候会觉得比较幸福。”

        她说话其实已听得出很疲惫了，眉眼也是憔悴的，说完又端着茶咕噜咕噜地喝，长呼一口气。

        林映水囫囵啃完半只烤鸡，端着木盆装的茶咕噜咕噜喝。

        她去拉聂青鸾，聂青鸾垂下眼也没说什么：“是，先安顿了再说。”

怪，摇了摇。

        聂青鸾安静了很久，忽然没没脑地说：“换吧，我和你交换。”

        越戎得上聂青鸾吗？从前她觉得谢如昼移情别恋，都为聂岚青愤愤不平。

        聂青鸾便也不问了。

        怎么那么多仇啊？这不是一本言情小说吗？

        “没有伤，你看错了。”林映水躲躲闪闪。

        她们将昏迷不醒的两人各自拖进一南一北两个屋子安顿。

        终于抵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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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真的太迫切想离开了。

        她并不想去承受那些哀切的情绪。

        聂青鸾还没说完，林映水就过来人似的说。

        林映水埋在木盆里的脸抬起来，看着聂青鸾也是一样的动作，不由笑了。

        林映水料理好谢如昼，走到外坐在一排屋子中间，要了两只烤鸡，两盆茶，坐在台阶边等聂青鸾边吃。

        她指的是聂青鸾看到重伤的聂岚青。

        她斟酌着怎么开口。

        这种古怪的心情又出现了。

        聂青鸾抱着比她脸还大的那个盆喝茶还可爱的。

        她笑过了，笑容又渐渐淡去了。

        林映水见聂青鸾要提桶去打水，把自己刚才问系统要的大桶矿泉水倒在木桶里给她，但她是自己刚打的。

        林映水斟酌好的措辞被打乱了，她有点茫然：“换什么？”

        她太累了，跟随聂青鸾一路绕进了一座偏僻的山林时，林映水又来了点神。

        太累了，都麻了，能少走一步就走一步吧，大家都累的。

        “你过得很辛苦。”

        “我也很累，累了也还是要吃东西，吃完就好了。”

        林映水恨死越戎了，这个人真的，遇见系统倒霉，遇见越戎更倒霉。偏偏还没辙，得亏他没死，得撮合他和聂青鸾。

        “哪有人不辛苦呢？”甜甜的热茶温了林映水整个，她就觉得有一点能量了。

        聂青鸾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林映水瞄了一眼，又劝她：“你很累是不是？吓到了？”

        不是大家不都活得好好的吗？那个书里面应该要死的只有她一个人吧？

        这屋子里东西还算齐全，旁边也有一弯小溪。

        “多谢。”聂青鸾也同她一样，端着脸盆大的茶喝了一口。

        一整天奔波打打杀杀的，她一歇下来竟然非常冷静，不断分析任务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