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凭什么呢？
发带打着圈儿散开，聂岚青把这一
通透的簪子
在她手里，反复问
：“是妖怪，怎么还会为了心上人而给讨厌的人挡伤啊。”
“我抢回你
的时候，中了两箭，好疼啊。”
得到她的下落，知她无恙，他唯恐她发觉，这才支开下属独自前来。
“我真的……真的好嫉妒。”
不，从一开始，就不该把观霁放在她边。
今非昔比了。
而后便看到了令他血凉的一幕。
聂岚青什么没见过呢？那脖颈
涌的血竟然第一瞬间让他深深地害怕了。
他的眼泪砸在林映水的手指上，另一只手在
上摸索了片刻，
下一被发带缠住的碧玉簪子。
加上现在林映水要给他喂的药他还没吃，状况实在不算好。
“是妖怪，怎么还会受伤？”
“你为何就那么喜欢谢如昼。”
她在山上为他挡下山匪的刀时，他还没有那么深切的感觉，一点好奇，一点
动和一些不明所以。
“知啦。”林映水不耐烦地应了一句，掰着他的脸，
他，“先张嘴把药吃了。”
为何在离别之时，才肯放下那些自尊心。
林映水不接话，伸手要给他喂药，另一只手又被他牢牢抓住。他甚至起不了，就躺在地上拽着她的两只手，仰看林映水。
她被割
的时候，聂岚青离她还有大半距离，两人隔着一群
刀的侍卫。
林映水一怔，手指上温热的泪水让她有点无措，她没见过聂岚青掉眼泪，也已经不大认得这簪子了，本没剩什么印象，只叹气：“我没有喜欢他。”
他捉住她的手都在抖，“只迟了一步。”
他忍受着没有她的日子，记得她说着恶心时那厌恶的神情，再三传信给青鸾问她的消息。
那个时候是真痛啊，生扛，没有
可使。
四
张贴了通缉令，他便知她出了事，实在坐不住了，一面派人寻找，一面故伎重施又扮作聂青鸾的模样来寻她。
“你的那些手下呢？也不带在边。”林映水见他这幅模样，真是没了脾气，“好好的弄成这样。”
她不让他罚观霁，随她便行了，为何非要同她斗气呢？
聂岚青慢慢地说话，伤口上过药并不代表他的痛能消减。
比起之前在山上救聂岚青，
生生挨了几刀好些。
越昭割她脖子割得太快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来得及惊恐。
“没怪你。”林映水叹，“我能指望得了谁啊？”
那是他在一个山中破屋子里面捡到的，保存至今。
聂岚青攥着她的手指，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继续说完：“所以，原来你当初比我还疼啊。”
“凭什么？他凭什么呢？”
还远远谈不上有多么在乎。
能指望谁啊，她其实跟谁都交情浅薄，挨一刀挨两刀都没什么区别，算了。
他后悔了。
“痴情的妖怪都没有好下场的。”
得到的不过是寥寥数言。
系统又小心眼，给聂岚青的药非常严谨，只保证他不死，一点也不给他缓解疼痛，没有对待谢如昼那么大方。
好不甘心啊，为什么他那么迟才发现陆水秋的好？
他不知自己有没有出声，他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了，有人来阻他，他出腰间的短刀就去接，无心恋战，上挨了好几下，却拼尽了全力也没有跑到她的边。
聂岚青就
错事一样低垂了眼：“你怪我来晚了是不是，怪我害死你了是不是？”
：“你还生我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