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听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哆哆嗦嗦的说:“你是说,Roger他……他……”他是人鱼?还是归墟那疙瘩的!
时青点点,“嗯,季真言跟我说的。”
“卧槽,那这小子可有的玩了,人鱼唉,那玩起来……啧啧啧。”祁衍的笑都快咧到耳朵了。
“咦,你小子学坏了是不是。”时青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祁衍收回邪魅的笑,看着不远的大海叹了一口气,不是他学坏了,他已经一年没那啥了,
据正常的生理需求来说……还有点儿想。
鞋踩在地砖上的脚步声,让祁衍的耳朵竖了起来,这声音在寂静无人的阳台上显得尤为突兀,他转
看过去,只见一个
的
影背对着光,高大又孤独,正优雅的迈着步子向他俩走来。
这影,太他妈熟悉了,祁衍的眼睛眯了起来。
直到那人走近,祁衍才看清他的容貌,长得有鼻子有眼的,面庞算得上是中上等,但是引祁衍的是他的眉眼,深邃诱人,漆黑的瞳仁在光线的照
下闪着莫名的光泽,像极了陈渐程。
他微微颔首,朝祁衍伸出手掌,温柔的说:“你好,能请你支舞吗?”
今天这是一场同订婚宴,在场的宾客便没了拘束,舞池里同
舞者比比皆是,没什么稀奇的。
祁衍笑着抓了抓发,“抱歉啊,我不会
舞,并且不是gay,还有女朋友了。”
“啊?”那人惊讶出声,眼中的失望夹杂着一抹苦涩,旋即有些尴尬:“是我来晚了。”
时青叼着烟,目光在俩人之间转。
祁衍笑着说:“无关有没有来晚,只关于人的本,订婚仪式已经结束了,我和朋友也要准备回国了,就不耽误您了。”
祁衍说完,捞起时青就跑了,这个人很像陈渐程,但他不是陈渐程,他上没有他的气息,祁衍这个时候多希望自己有火眼金睛啊。
看着祁衍和时青远去的影,一抹邪笑在白皙如瓷的脸上勾起,瞳仁褪去黑色变得金光四溢,陈渐程的眼中划过一抹狠戾,不是弯的?好啊,好的很!他倒要去查查祁衍有没有女朋友!
祁衍急着想回国,时青怕他们朋友几个全走了,让季真言心寒,于是就他一个人留了下来。
祁衍没坐飞机,直接用法术飞回祁家老宅,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还是是睡不着,看着窗外的仅剩的繁星,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条长屈起,手肘撑在膝盖上轻轻
着太阳
。
一回江城,他整个人都不安宁,明明是故乡,却给他一种闷的感觉,这江城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仿佛都跟陈渐程有着联系,让祁衍一看见就能想起在这里遭遇的种种。
他翻下床,踱步到窗前。
窗外的天幕微微泛白,又是一夜没睡,祁衍子疲累,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啊,
神早晚得失常。
窗外的景色直临屋后的庭院,借着天色将明,祁衍看见当初他母亲下葬的地方,郁意淑的坟迁走之后,哪里就秃了一块,现在已临四月,窗外的海棠开的正艳丽,唯独中间那块空的,祁衍看的心里越来越不舒服,本来他心里就空落落的,现如今看了这么一块空地,心里的空虚感被放的更大了。
祁衍穿上睡袍,去行李箱里翻出了一瓶酒,这是之前他在山村里跟着员工慈善的时候,被帮助的哪位老人送给他的,听说在地窖里存放了几十年,酒香醇厚,还能滋养
呢。
虽然说祁衍这个年纪不需要滋补,可酒能助眠啊。
他拿着这一小坛酒,走进了屋后的海棠树林,一直走向中间那块儿空地。
看着空的地面,祁衍闭上眼睛喝了一口酒,伸手一划,旁边的海棠树落下一枝盛开着海棠的花枝,祁衍轻轻一招手,那海棠花便乖顺的落进他手里。
祁衍蹲下,把着花枝插进泥土里,用手指轻轻勾了勾垂下的海棠花,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感又撩人,“听闻黄药师有一坛名叫醉生梦死的酒,我无缘一尝,不过近日偶得一佳酿,倒有幸邀你共饮。”修长的手指宛如弹钢琴一般在酒坛上敲了敲。
他在小花枝的淋了点儿酒,接着,
退后几步,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念诀,银色的光晕缓缓的从祁衍
后溢出,光晕如圈,渐渐的放大,将小花枝笼罩进去。
祁衍的天份已经超越许多同龄的昆仑神仙了,大约是之前被陈渐程灌输过太初之力的缘故吧,这种福祸相依的情况,祁衍已经无话可说了。
那棵小花枝得了仙气的滋养,海棠花摇晃着腰肢轻轻舞动着,花枝逐渐膨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一株高大的垂丝海棠树。
海棠树枝繁叶茂,天边的微光照着粉白色的海棠花,整棵树都泛着粉色的光晕,如梦似幻,好看极了。这棵垂丝海棠被神仙点化,有了灵
,又被祁衍喂了一口酒,整颗树像喝醉了一样,愉快的抖动着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