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赌气才来意大利的吗?
不过,想想也是,季真言和谢钰互相纠缠了快三年了,三年之间心动也好,伤害也好,亏欠也好,都比寻常人要多上很多,感情也在数次磨练中积累,越积越深,也许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只是这件事谢钰也下定了决心,恐怕两个人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俩人在小酒馆里面喝了好几瓶酒,季真言还想继续喝来着,但是时青闻着他上的酒气,差点吐了,明明酒量不是很强,还非要
喝,哪怕是为了
气,也应该为
着想吧。
他揽着季真言的肩膀走出小酒馆,他脚步虚浮,走路歪歪扭扭的,街边的路灯在他眼里碎成万金光,酒
放大了大脑神经。
“哎呀,你看着点路,那边有水。”时青跟看孩子似的看着他。
“哎,你看那边儿有个乞丐嘿。”季真言指着不远缩在小巷子口的乞丐说。
“乞丐就乞丐呗,怎么跟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呢?”时青无奈至极,他松开季真言手臂,嘱咐:“你站在这里等着,我感觉好像下雨了,去便利店买把伞。”
说完他直接丢下季真言。
等他从路边的便利店出来之后,就已经看不见季真言的人影了,他瞬间心慌的不行,以为这孩子丢了。
四下找了几眼,竟然在刚刚的乞丐旁边看见了季真言。
他跟那个脏兮兮的乞丐坐在一起,分了一支烟给他抽,两人吞云吐雾的,坐在墙角下抽烟,养尊优的小公子和脏兮兮的乞丐混在一起,让人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一烟就解决了世俗的三六九等。
乞丐大叔许是很久没有被人用平等的眼光看待了,他和季真言抽着烟,用英语交,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从
后破烂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只萨克斯。
寂静幽暗的街,行人寂寥,萨克斯悠扬的声音响起,乞丐大叔眯着眼睛
奏乐曲,他专注的眼眸仿佛置
于金色的维也纳大厅,因为有人在他的生命中产生了共鸣,有人愿意聆听他心中的寂寞和无
宣
的才华。
季真言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他的眼睛里没有酒醉后的浑浊,反倒亮晶晶的,焕如天上的繁星。
时青拿着雨伞站在路灯下,静静的看着他们俩,季真言心里压抑的感情太多了,还不如让他好好的发发
。
优雅的萨克斯小调,让人想到了许多埋藏在心底的往事,时青转了转,忽然看见不远
的街边的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