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到了蜀郡城外,已经是宵禁时刻。昏迷的洛怀璧躺倒在地上,扶桑和夺金草则躲在灌木丛里偷摸看那边点着火把的城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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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这一切,扶桑对怀璧解释:“方向大致上没有错,就是绕了远路。休息一下再启程吧!”
扶桑看了看方向,和自己走的方向也没有差太多,不过是绕了些许。她是不打紧的,不过这个凡人似乎不太行。
“中毒了还这么动气,简直是自寻死路!”扶桑还在生气,被人用怀疑的目光质问指责没人会开心,“凡人真是麻烦!不碰就不碰!”
“你,公子你......”洛怀璧眼泛泪花,哽咽地停顿了下,然后闭了闭眼,语气沉重地说,“能不能自重一些!”
“我真弄不懂你说的话,总是忽然就这样子!”扶桑皱着眉,很是莫名,不禁生气
,“什么公子公子的,我的名字叫扶桑!”
“你......唔!”洛怀璧脸忽然煞白,心口抽痛得呕出一口黑红的血来,眼前的景物瞬间模糊,她自知自己又要昏倒,只能忍着难受地说出最后一句,“别碰我......”
“扶桑花,你怎么对一个凡人这么大方?呜呜,你也送我点儿灵力呗!”夺金草眼馋得直口水,如果它有口水的话。
扶桑兀自想着,但是也没有那么确定。毕竟这是她遇见的第一个凡人。于是她好心地挨近洛怀璧,温吞询问。
扶桑在手心画出一个金色的符文,对着虚空,冲洛怀璧的口拍下。依照对方所求,没有碰到她。
扶桑摇摇:“她怒火攻心,气血翻涌,所以让这毒发作加快。”
分明是传达歉意,却间接提醒了扶桑,自己现下很累,吃不好也没睡觉,兼有外伤。
洛怀璧犹豫半响,还是颔首答应,找了稍干净的地方让扶桑先坐。
“可是这个人呢?”扶桑指了指呼微弱,脸色越来越发白的洛怀璧,“她的毒入五脏,要死了。”
“你我是有行的
灵,自然不惧这
天席地,可是她是凡人,要是放她在这儿一晚上岂不是还没毒死就先被冻死了。”
老柏抖了抖树叶子指了个方向:前辈,我只知从此地去宁国京城,需要先到蜀郡。
“小女子有伤在,又一夜逃命奔波,餐风饮
,如今拖累了公子,真是羞愧难当......”一番示弱的话说完,女子似乎神思不属,眉目染上
愁,眼底带着青黑的疲累。
夺金草恢复寻常大小:“城门关了,进不去,咱们今晚上还是在此将息一晚吧!”
【靠!这花妖在凡人那里受了气,居然发在我上。】夺金草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好嘞,好嘞!”没得什么灵力,还亏了几分出去,真是走背运!
满城熄灯,竟然有一条街上却挂满了红灯笼,这就是蜀郡最富盛名的烟花巷,即使宵禁也不会有人你出入的地方。丝竹
弦,靡靡之音,笙歌燕舞,通宵达旦。
“喂喂!我这么小一棵草,你要我载这么大个人?”夺金草一整个震惊,“我草的,你就拿我当牛
使唤?”
而待扶桑离开不久,洛怀璧也悠悠醒转。
“这凡间的兵将好生威风啊!”扶桑小声惊叹。
“你,去带着她!”扶桑将待在自己上看戏的夺金草扯下来。
洛怀璧听此气愣了半响,往后退了半步,手指情不自禁地紧了领口的衣服,脑子里升腾起被羞辱的愤怒和悲哀。
京城方向怎么走?
“其实我们并不该出现在那里的,被阵法传送到那里本就是她的异数。没有我或许她会另有一番机遇,也能长命些。现在她成了这般模样,虽然不知的缘故,但听她的意思生气也是因为我......这因果或许我躲不掉了。”
“扶桑花,你是怎么了?”夺金草怪,“这凡人不领你的情,还自己把自己给气晕了,又不关你的事。难
你把她说得那些话听进去了,所以觉得亏心?”
【我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说这种话!】
高高的城墙巍峨肃穆,巡逻的披甲士兵于城楼跨刀戍卫。
“叶子还想不想要回去了?”扶桑抖抖衣服,森森微笑,“自个儿变大了驮着人跟我走!不然就把你吃掉!”
【按理来说,伤口应该大好了才是。】
扶桑自己是日日餐风饮,自然没有什么自觉,她的理解是:“那你是伤口还痛吗?要不我再帮你看看吧!”
“走了。两不相欠。我们自己去京城!”扶桑揪着夺金草的草,化作一
影子飞入蜀郡城。
扶桑一眼相中,往那飞去,选了最高的一座楼阁落下。
夺金草满不在乎:“她本来也是要死的,你已经治好了她的外伤,还将她带出林子,仁至义尽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