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倒把魏楚问住了。

        声音暗哑不悦。

        睡梦中魏楚试图翻，梦见有一块大石压在口，透不过气来。

        “本王就喜欢在这里。”

        “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秋雁可以帮你。”

        魏楚本来咬着不哭，到底受不住哭出来，不敢大声，怕外屋的秋雁听见。

        魏楚半迷糊中，屋里黑，没看清是李业。

        这强悍的男人，魏楚纵然心有不甘，也反抗不了。

        魏楚顿时不动了，心不止，李业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连我都认不出来。”

        魏楚着实委屈，他霸着她，一辈子脱离不了，眼泪珠噼里啪啦地掉。

        “王爷，我知自己份，罪臣女，份低贱。”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惊悸，“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业亲昵地语气，说出的话，冷酷无情。

        这时候他还分心地想，自己若是真死了，她能为自己哭吗？

        他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不高兴？”

亲自给大翠倒了一盅茶水，大翠坐下。

        耳畔温热的气息拂，的，灌入耳中的声却冰凉，“是不是想，等我厌弃了你，你就可以改嫁了。”

        “王爷，你也替我想想，若被人发现，我还怎么人？”

        “我不能来吗？”

        魏楚委委屈屈地说。

        她惹恼李业，吃亏的是自己，在一起几年，她对李业也了解一些，不惹李业不痛快，否则自己遭罪，不吃眼前亏。

        “怎么就不方便，我看方便的。”

        李业理直气壮。

        更加刺激李业，听这猫一样的哭声，百爪挠心，就有一莫名的火，这小东西在曹营心在汉，一次次加深他在她上的烙印。

        陪着小心，说：“王爷要我，我可以去军营。”

        火炕烧得热，没有男人，魏楚睡觉穿红鸳鸯肚兜，松。

        到底被她哭得心了，她一哭他就心，偏她眼泪多，伸手去她的眼泪，放柔了声，“别哭了，我又没死。”

        窗外夜色清冷，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冬季北地天黑得早，魏楚早上炕睡了。

        魏楚抓了一把瓜子嗑，说：“翠嫂，你用豆腐就能出一桌子席面，我琢磨，如果把咱们家的豆腐成熟食，半成品，一定销路好，我在前街又租下一间铺面，我想除了卖豆腐之外，卖豆腐加工半成品，如果翠嫂你愿意干，工钱另外加一份。”

        大翠嫂一听，双份工钱，自然高兴，她一直犯嘀咕，拿了主家的工钱，一日这几口人的饭，心里过意不去，好像占了人便宜，心里也不踏实，主家要是不用她，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东家。

        黑暗中，李业看不清魏楚的脸，魏楚蜷缩着，果然还是胆小怕事，他一吓唬，她便当真，服帖了。

        看着已经熟睡的魏楚，李业给她掖了掖被子，他从未对那个女人有如此的耐心，她背叛自己逃走了，他原谅了她，就这样还是不能让她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还觉得委屈，他对她偏就无可奈何。

        忙表态，“娘子，我愿意干，豆腐我还能出更多的花样。”

        “本王就是死了，也要你陪葬。”

        战场上打过多少胜仗，千军万，所向披靡，又有多少次险中求胜，靠自信果断，唯独在她这里，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魏楚既怕又憋屈。

        秋雁早晨卖一阵豆腐，大翠嫂来了后，她清闲了。

        “没有”

        呜呜地发不出声音，双手被反剪，动弹不得，听有个熟悉的声音，沉沉地，“是我”

        魏楚知，自己逃不出他的手心了，木然地说；“没”

        她的心和，都被李业掌控、占有。

        现在魏楚只有在佛前祷告，李业长命百岁。

        房门闩上了，窗关了。

        燥热口干燥，悠悠醒了，赫然发现自己上压着个人，睡癔症了，这一惊不小，确实有个人，压在自己上，梦见大石压在口竟是个人，挣扎要推开，推不开，刚想喊，被人堵住了嘴。

        秋雁睡在外屋，魏楚不敢大声，怕吵醒秋雁。

        小声解释，“我这里不方便。”

        李业一把扯断了她肩上肚兜带子，肚兜半挂在前。

        “本王给你留面子，你都忘了自己的份，看来本王对你太纵容了。”

        醒来时，窗外天已经亮了，魏楚迷糊中突然记起，侧过，李业正看着自己，惊骇，李业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