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琰应下，跟她一起出了咖啡馆，打车往回走。

        “那你也没标记过omega？”

        谢姝妤突然有些踌躇。

        那她接下来要的事，不正和谢翎之曾经一样吗？

        只要他抬眺向窗外，稍微偏偏视线，就能看到他们。

        谢翎之正低着，专心致志地饭。

        初一的那个晚上，她请假在家，在窗台边瞧见应莺儿跟谢翎之一起回家的时候，貌似就是这样。

        本来她也是准备约谢翎之回趟家的。

        周长琰微愣，说：“没有。”

        在哪里……

        她掀起眼帘，支着下巴，朝周长琰笑，“你和omega谈过恋爱吗？”

        “哼嗯？”谢姝妤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一样，鼻音翁笑，语调上扬：“喜欢？你觉得我俩是真心相爱才上的？”

        谢姝妤高高挑眉，满眼促狭的惊讶。

        谢姝妤收起手机，站起，微笑着对周长琰说：“快到饭点了，我妈我回去，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相伴着往家走的场景，直白而真诚的眼神，对他们之间扭曲关系的质疑，还有，窗台上的目光。

        ……真罪恶，她居然要祸害一颗少男初恋心。

        谢姝妤收回目光，又往前走了几步路，到了楼下那棵合欢花树冠延展的边缘，觉得位置差不多可以了，然后驻足，转望向周长琰。

        只见男生那双眼里尽是真切的关怀和担忧，以及不加掩饰的喜欢。

        “……”

        说到这，他表情更加地不理解，“你到底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因为标记枪走火了，你也不能选他那样不靠谱的花花公子吧？”

        到了青岗附近，谢姝妤让师傅停在离家有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跟周长琰边走边聊。

        【谢翎之】：中午给你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别回来太晚哦。

        周长琰挠挠后脑勺，赧然：“以前倒也有omega跟我表白过，但我觉得不太合适，就没答应……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

        “对，就是因为标记。”谢姝妤悠悠说，“标记是怎么的，你应该也知吧，有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枪走火。――我和我哥就是，一不小心玩过了火，干脆就这样在一起了。”

        谢姝妤神陡然一振，思绪恍如风卷落叶，那一夜谢翎之跟她倾诉的衷，那些天应莺儿叽叽喳喳跟在谢翎之边时热烈爱慕的模样，那段时日在学校经受的言蜚语――

        一路无话。

        “没有。”

        “为什么？”

        “……”谢姝妤敛起心绪，垂睫，眼底重归昏黑。她正要开口，就听嗡嗡两声，手机震了下。

        拿起来一看，是谢翎之的消息。

        “……”

        在哪里见到过呢？

        “你不是那种在感情上随随便便的人，我看得出来，但谢翎之――”周长琰瞟谢姝妤一眼，迟疑了下，还是直白，“谢翎之那么花，到勾三搭四，一点也不正经，完全不像是能真心喜欢别人的人。”

        谢姝妤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确实到谢翎之平常午饭的时间了――昨天谢翎之得知她让顾岚陪她去医院以后，约莫是后悔跟她吵架了，想和好，于是特地发来消息，求她今天回去吃饭。她答应了。

        谢姝妤站定，眼角微抬，望向居民楼上方某一格窗。

        可没等她想放弃，就听周长琰说：“我听说，临时标记会让alpha和omega对彼此的引更强烈，你和你哥也是受这个影响，才在一起的吗？”

角已些许化，挟着青柠片，姿态柔和地漂浮着。

        谢姝妤的手微滞。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大抵因为上要一个十分出格的决定，心神难以集中，这情景落在谢姝妤眼里，竟让她无端联想到了某块遥远的记忆。

        阳光反的玻璃面上，倒映出谢翎之模糊的形，以及放在厨房岛台边角的电饭煲。

        哦。对了。

        原来，她也有了她的“应莺儿”。

        好半天，他低说，“我觉得你是，你哥不一定。”

        谢姝妤心脏猝然钝

        周长琰眉间蹙了蹙，犹疑：“我还以为你们是……因为喜欢对方，才在一起的。”

        【谢翎之】：出医院了吗？

        周长琰一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