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午舟松了一口气,只要人还在,总归比死了好。他赶忙探过tou去看,是个清秀的男孩,左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虽然是菱角的哥哥,但年纪也尚是稚nen。
那个叫zuo淮音的景官儿此时正刚卸了金圈,颤巍巍地快要生产了。
“淮音,你的妹妹菱角现在在我shen边,她担心你,我就过来看看。”洛午舟dao。
淮音颤抖着点点tou,一听到妹妹的名字,眼泪一下就liu了下来。兄妹两人原来都是眼窝子浅的,可也都是苦命之人。
淮音张开了双tui,他tui间nenxue大开,一个深绿的圆球从产dao里慢慢ding出来,把整个xue口都ding出一团膨隆。周围有生产过多次的景官儿,此时已经吐出半个瓜shen。而淮音疼得满脸通红,那圆溜溜的西瓜在产口一伸一缩,总是出不来,淮音疼急了,伸手去按他硕大的肚腹,却被一旁的gong人拦下来。
“不许按!若是把瓜按碎了,有你好看的。”gong人奉命,倒也无情,看淮音生不出来,就掰开他的嘴巴,又灌了一碗gong缩汤药。
这下疼痛更如狂风暴雨,淮音shen子紧紧绷着,疼得两眼翻白,终于噗地一声,半段西瓜被挤出了产dao,在他两tui之间颤悠悠地挂着。
此时淮音的下腹高高隆起,只消把另半截产出来便结束了。可淮音已经jing1疲力尽,他的双tui不停发抖,人也没了力气,像条搁浅的鱼躺在地上只顾着chuan气。
洛午舟有点担忧,低声问那gong人:“若是生不出来,该怎么办?”
“回公子,那就只能将金圈重新dai上,卡在肋chu1,慢慢向下推挤,才能将这西瓜完整挤出来。”gong人答dao。
此时一旁好多景官儿已经生产完毕,那些西瓜被gong人ca干净,便抱到外tou去了。有一个gong人一边吆喝一边dao:“产下西瓜的再来我这里种苗,最近陛下吩咐下来要不少西瓜,千万仔细点别弄坏了!”
洛午舟心里一颤,他忽然想到那晚接风宴,白鹅一旁切好的甜瓜,怕是八成也出自景官儿了。所以阴馗离要这么多西瓜,难dao也是为了给自己吃?
眼下这么多活生生的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他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个罪人。
这边gong人见淮音迟迟产不下,于是将卸下来的金圈重新环到他shen上,用tang红的烙铁将金圈焊接好,然后用一个铁钩子钩住一边,窄窄的金圈慢慢从肋骨往下移,把高耸的上腹bu一寸一寸箍细,再一点一点往下挤。
淮音的肚子被箍得紫红一片淤痕,他挥动着手脚,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哭嚎。金圈慢慢移动到下腹bu,被一个ying物抵住,这就是碰到了那没能产下的西瓜。
两个gong人一个制住淮音的shen子,一个使出全shen的力气往下拽金圈,高耸的下腹bu慢慢压扁,xue口被逐渐睁开,淮音憋得嗓子里没了声,直发出嗬嗬的气chuan。
终于哗啦一声,西瓜整个被挤了出来,连带着一条长长的gen系,就好像婴儿的脐带。
淮音终于呼出一口气,他看着洛午舟,哭着lou出劫后余生的笑容。他虚弱地说dao:“公子,劳烦您转告……”
“你看!”
忽然,旁边的gong人指着淮音的下半shen叫了一声,几个助产的gong人都围了过去,连安公公也探tou去看发生了何事。
随着西瓜掉落出来,淮音的下shen开始一gu一gu涌出鲜血。
这种情况往往是因为西瓜的gen在胞gong里长得不好,攀附上gongbi之后,往肉里扎。由于勒瓜的景官儿们整日肚痛也是常事,所以在最开始没有人会发现gen须长进了肉里。只有到瓜熟生产之时,西瓜带着gen一同娩出来,可庞大的gen系早已深扎进胞gong,这么一拽,就把胞gong连pi带肉全都扯碎了。
淮音低tou一看shen下,已经是涌出来满地的鲜血,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嘴chun不住地颤抖,一说话,眼泪就liu了出来。
“公子……劳烦替我转告菱角,”淮音的shen下血夹着肉块不断地liu出,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要她……拼命活下去……”
外tou已经推来一辆木板车,死一个景官儿,不过是常事。
淮音的眼睛暗淡下去,tou往旁边一栽歪,没了生气儿。gong人就走上来,一个抬肩,一个抬脚,扛上板车去。这年轻的尸ti产口大开,两个肚子畸形地隆着,车一晃,肚子肉还会跟着晃。
吱呀――吱呀――
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深gong里。
洛午舟盯着板车,先前发的烧好像一团火燎焦了他的心,只有天旋地转,眼冒黑雾,一tou昏倒在安公公shen上。